大家好,我是第二届【乡里奇谈】初审通过文章《笨蛋一生》的作者,魂小小。
我纠结了一段时间,还是决定写些自己的理解,但在这篇文章里,我的观点不代表“这篇文章只能这样理解”,我只是在叙述我的观点,我和各位读者没有任何区别,实际上,本文大部分想法,是我重新阅读后,才诞生出来的。
注意,本作存在较多零设、二设及旧作设定,并且存在私设内容,譬如时间线大幅推前的鬼退治战争,若各位发现任何与一设相悖的内容,友善地提出便好,在下会接受的。
部分人设崩坏注意。
然后,假如在阅读本篇之前,能阅读一下原文,那就最好了,链接如下。
本作的灵感诞生于B站最近上架的电影,《阿甘正传》及其原著小说,文中的题记便引用自原著小说,还有两句话分别化用自小说和电影。
我这一生对周遭的事物屁都不懂。一件事莫名其妙发生了,接着发生另一件,然后又有另一件,就这么一件又一件,大部分没什么道理可讲。
说来也奇怪,从前的事有些记得很清楚,有些却怎么也想不起。
说别人笨蛋的人才是笨蛋!
看过《阿甘正传》的人,应该都对阿甘常说的这句“Stupid is as stupid does”印象很深吧,而《笨蛋一生》也是围绕着这个主题展开的,琪露诺与阿甘一样,都是先天的笨蛋,她捡到一颗石头,这颗石头让她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而文文则逼她将这些故事讲了出来,如庭师所说的,“她天生就无那种狡猾与圆滑,如实讲起了她的过往”,这些故事都是真实的,是在幻想乡曾发生过的历史。
咱们先来讲讲这块石头,它长得和普通石头很像,但是又不一样,因为它是铁灰色的,不规则的,长着许多“青春痘”的,应该说,它其实是一块矿石,再细致地说,它是一块火山喷出岩,而现实中八岳连峰的山体便主要由辉石安山岩组成,喷出岩的一种,可知,这块石头其实来自妖怪之山。结局中文文揭晓,琪露诺捡到的这块石头是“从天而降,砸到她的脑袋上的”,这里有一段被我删除的内容——几天前天狗村聚会,文文与鼓哥喝醉酒后打篮球,在文文的回忆中,她的球是赤蛮奇的脑袋,但实际上,那是块大石头(笑)。
我选了“疯狂的石头”这个加分项,用了“鬼石,月石,碑石,熔石”四个小标题,不难发现,这四个标题是琪露诺一生中经历的四个转折,在讲这四个标题前,我先说一下“石头”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在初拟稿时,选了“文饰”这个加分项,而其中双关便定为“石头”,石头不止指妖怪之山,月亮,墓碑,熔岩,对应着前言的“不规则”,“坑坑洼洼”,“铁灰色”,“矿物”,其实也指琪露诺自己,Stone.Head,这样写也许大家会更好理解——褒义,意志如石头般坚硬;贬义,石头脑袋,也就是笨蛋。
未找到出处
她独处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我有时看见她盘坐在山顶——那是幻想乡离月亮最近的地方,她坐在那儿喝酒,头上顶着一轮圆月,月晕细腻而皎洁,就和流水似的,总让我错以为它们将要滴进葫芦里。
鬼石,既指鬼们所居住的妖怪之山,也指山巅那块洒上矜羯罗骨灰的石头,萃香经常借着月光,盘坐喝酒的地方。我不知道读者们阅读本作后是否有这种想法,作者为什么要在每一段故事中都安排角色死去?就像是为了推进故事,而故意将角色写死一样……当然是不可能的。
有读者评萃香说,她沉浸于美酒,沉沦于醉生梦死,或说,她醉于身为鬼王之首,这至高的权誉之中,确实如此。但萃香身上也背负着无边的矛盾,无量的重担。
文中提到她的四次酒,第一次是见面,她问琪露诺“会喝酒吗”?;第二次是在战前,琪露诺来到山顶,想将伊吹瓢中的酒全部倒光,她问了她,喝不喝酒;第三次是开战时,还是山顶,她常来此望月独饮;第四次依旧是山顶,而这一次,轮到琪露诺询问她了。
萃香亲自将人类的城郭踏毁了,她硬撑着身子将矜羯罗的尸首带回妖怪之山,焚化后,洒于山巅她常坐的那块山石上,又如以前一般喝起了葫里的酒,我问她要冰吗,她说,用不着了。
萃香回答,用不着了。
还记得琪露诺讲述她在妖怪之山那段时间,所提到的“背后注视”吗?
还记得,人类不知从何处取得的“退治鬼的办法”吗?
难道人类不明白,挑起战争的他们,最后才会是损失最惨重的吗?
在琪露诺彷徨时,有四只鬼来到她的面前,因为她们听说了“新妖怪”,可又如勇仪所疑惑的,这么弱的妖怪,又凭什么能惊动四大鬼王?
有些时候,即便明白一些事情将要发生,也无法阻止。
在下不知读者心目中千年前的幻想乡,是一幅怎样的光景,但我每每思考起那时的故事,便觉得无比苦涩,因为那时还不存在“幻想乡”,那只是一个动乱的年代,鬼退治(数百年前,稗田阿梦的时代,本文将事件时间推前了),月面战争,白莲被封印,幽幽子自尽……许多你我知道的,还有你我所不知道的故事。
我写下本文的初衷,便是想告知各位,如今我们看到如此美好的幻想乡,是由某位存在不惜手段,牺牲许多生命,才换来的。
在那个时代,无论是谁都无法自保,谁都想要争取那一丝希望,因此人类在取得“退治鬼的办法”后,便不得不选择挑起战争。
萃香身为鬼王之首,她看到的事情比其他人都要多得多,她也有资格,得知一些其他人所不清楚的黑幕。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按着轨迹走,她带着鬼王们,来到一只弱小的冰之妖精面前,她那时不明白,这只笨蛋精灵,凭什么成为那位口中的“关键”,于是她以酒为由,无时不刻不将琪露诺束缚在自己的身边。可正是她的束缚,导致了她的逃跑,某名握着髭切的人类,恰好遇见了逃跑的琪露诺——使她成为了一场战争的导火索。这根索,一旦燃起,便绝对会燃到尽头,因此,萃香便已明白自己再也阻止不了任何事情了,她也不再盯着琪露诺,她常独自来到山巅,望月饮酒,因为她在考虑,考虑那个契约,她只能签订契约,因为鬼族必败无疑,哪怕她们比人类强得多。
但是凭什么?弱小的人类,凭什么战胜强大的鬼族?凭什么鬼族就要被迫迁出地面?凭什么鬼族要离开幻想乡,离开妖怪之山——这她们已经居住许久的家园?她不甘。而这时,矜羯罗突然站了出来,她想谈和,于是萃香想了三天三夜,她想了许多东西,谁能明白她究竟考虑了什么……最后她答应了,后悔了,愤怒了,将所有的自责全部倾泻于人类,她严禁所有鬼出入山中,却自己孤身前去复仇——她唯一能做的,连补救都算不上的发泄。
但那天晚上,我却在山顶看见她小小的身影被妖怪之山的阴影覆盖着,渐行渐远,我听到远处传来轰然的巨响,乱石从山隙震落,细碎地坠落,像是蕉叶上的雨点。
在本次比赛题目发布前,我预定这篇接近2w字的作品,原本是全属于萃香和矜羯罗的,她们俩的故事有很多很多——在那篇故事里,有一只小小的萃香,还有一名帅气的矜羯罗,与此篇相比,在那里,矜羯罗才是真正的鬼王之首,但对萃香而言,她更像是被孩子所崇拜的长兄。她是鬼人战争的领袖,染着鲜血与尘埃,背负着一切的重责,但她也喜欢对着萃香做鬼脸(《灵异传》中唯一一位表情会发生变化的角色,由于太喜感了,得到了颜艺帝、颜艺始祖等称号),甘愿当一个幼稚鬼,为了让萃香一直无忧下去……直到她一去不复返。
本文的萃香,更像是受到了矜羯罗离去的打击后,沉默地背上一切重则,从幼稚走向沉稳的第二位鬼王之首,而这次,却是她一念之差,将她送上了不复之路。
而本文中的矜羯罗,则是一位既单纯又复杂的角色。据萌百,“矜羯罗”原本是是侍奉不动明王的童子之一,意为“慈悲”,又有指按照主人的命令行事的奴隶、从者等人,或者指忠实于佛法的事物,这样的含义。
矜羯罗一直是她们之中最不像鬼的鬼王,她很久不喝酒了——连自己的酒器也丢了,她也很久不打架了——瞧,她那天连剑都没带去。她只是不知从哪天起开始痴迷佛法,整日整夜地诵读那六词,逢人必念,逢人必问,如今她终于行了慈悲,而她最终确实证得了其中五词,只是差一份“现报”。
如萃香所回忆的,矜羯罗醉心于佛法,整日诵读着那六词,却只证得五词。
(一)善说,如实而说。
(二)现报,使人于现世得果报。
(三)无时,不待星宿吉凶而随时得修道。
(四)能将,以正行教化众生至菩提。
(五)来尝,应当自身证悟。
(六)智者自知,智慧者自能信解。
她前去谈判,如实而说,不带兵器,不动干戈,便是“善说”;她逢人必念,逢人必问,日夜修佛,便是“无时”;她希望教化众生,哪怕是愚笨的琪露诺,或是发动战争的人类,便是“能将”;她明知一去难以复返,仍旧义无反顾,舍生取义,便是“来尝”;她曾只执着于佛法的表象,但在琪露诺的怒斥之下,最终顿悟,悟得“慈悲”,便是“智者自知”……
可既然各位读完了全文,便应知道,最终矜羯罗其实遁入了“星幽界”——《东方灵异传》中,她所出场的地方,因此灵梦才“若有所思”,因为她见过矜羯罗。神秘学认为,灵魂出窍的时候,“星幽体”就会从肉体里跑出来到星幽界去,本文中,以此暗示,矜羯罗获了功德,最终真正入了佛门,成为了不动明王在星幽界的代理人,这便是“现报”。
华扇……我不知各位读者是否明白她所做之事,究竟为何原因,但关于茨木童子,有一个关于她身世的传说,读过之后,各位大概会更好理解一些。
下文来自度娘百科。
至于茨木童子的身世,通常认为他是个弃儿。按照传说记载,其双亲乃是摄津茨木人,由于母亲怀胎超过十六个月,故茨木童子一生下来便被称为「鬼子」,并遭到所有人的厌恶。后来,他被理发店的老板收养,过了数年便长成大人的体格。一次,他在工作时不小心刮伤了客人的头皮,鲜血流淌出来,茨木童子伸舌去舔,竟觉味道格外甘美——为此他自然又遭到众人的唾弃。最后,他于某日夜晚发现自己在水镜中的倒影呈现出鬼相,便顺从了命运的召唤,抛弃了人世,回归到丹波山中去。此外,在《御伽草子》中,还可见到茨木童子与渡边纲战斗的情节。
她曾受过人类的欺凌,又受过人类的恩惠,她由人类抚养长大,最终却成长为鬼王,以人类为食。她养了许多的动物与妖怪,她喜欢换装与理发,却刻意忽视自己出色的理发手艺,反而去羡慕人类裁衣的手艺,她嘴角还总带着温和的笑意……
琪露诺说,天赠之物,是不能随意更换的。
华扇同样是人鬼战争的导火索之一,也是战争中最矛盾的人物,她为了救琪露诺,被渡边纲斩断一臂,可拥有鬼王之力的她,却仅仅因此就病倒不起,避开了整场鬼人战争,只在矜羯罗与勇仪争斗鬼与人的存亡时,被惊醒了“十一次”,最后默默无声地离开了。最终,她为自己换了一装,遮住了身为鬼的特征——角,但又遮不住身为鬼的特征——镣锁,自称着,“茨华仙”,离开了人类,又离开了鬼族。
日后,我总怀疑那时挡在我面前的鬼究竟是不是那名叱咤风云的鬼王,但我总不可能记错那张脸吧?再不济,总不可能记错那温柔的瘆人的笑吧?我虽冰,可我不冷……有点冷?
这一段,可能有部分读者不懂吧?让我们还原一下采访现场(笑)。
“至此为止,咱做得应该都是很完美的。”琪露诺挂在冰凌旁晃着的小脚,渐渐停下了,“按计划,咱应当马上会被砍死……但妖精是不会真正死亡的,还记着吗?”
她盯着射命丸文,抿笑:“但你猜怎么着?”
射命丸文别开了视线。
“那刀便径直砍中另一只胳膊——咱看见那只胳膊被齐肩斩断,喷出黑色的鬼雾……那么脆弱。”
“她没有理会被斩落的右臂,直接用另一只手臂搂住咱,带咱逃回了妖怪之山,至此,她才终于倒下。”
“琪露诺……”
“日后,咱总怀疑那时挡在咱面前的鬼究竟是不是那名叱咤风云的鬼王……但我总不可能记错吧?”她说得越来越快,“那张脸!再不济,总不可能记错那温柔的……瘆人的笑吧?咱虽冰,可咱不冷……”
“琪露诺!”
琪露诺惊醒,射命丸文沉默着望着她——脸上已然结出了泪的冰痕,她仓皇地将冰晶抹去,勉强地笑着。
“有点冷?”
原文中的“我虽冰,可我不冷”,其实只是一句琪露诺无意识中说出的冷笑话,她在自嘲,懊悔,而“有点冷”,则是琪露诺对文文反应的回答。
华扇这个角色,我写作时并未刻意去思考她,但她的故事就是顺其自然地出来了,也许是因为,咱们大家大多都有这样的一面吧。就像在纷争中,总有这样被夹在中间,两方为难的人……无论是战争,还是好友间的争吵。
最后,星熊勇仪,勇仪姐大概是四大鬼王中最纯粹的鬼了,她没有什么奇特的出身,率然的性格也让她直言不讳,她不过是一只普通的,力量强大的鬼,因此坐上了鬼王的位置,她最重情义,她有着所有鬼都犯过的错,以及和大多数鬼一样的想法,也因此成为了领导战争的鬼,我想,对于她,我无需多言。
id=20605961
第二篇故事,月石。这篇故事篇幅很长,因而蕴含的意义也最多。如果说上篇故事,我讲的是战争,那么这一篇,讲的便是战争的迫害,及永不停息的战争。
在这篇故事中,主角与其说是琪露诺,不如说是露米娅吧,即便我对她的描写十分模糊。
露米娅曾向琪露诺提过妖精的“内在”,而在本作结局中提到的“两山比高”的传说,便暗示着琪露诺的“内在”,读者若是仔细揣摩过,便能发现本文所有的故事都与“纷争”相关,这一切的根源便起自木花咲耶姬及石长姬之间的矛盾,咲耶姬的一时任性,导致生灵涂炭,这两位神明姐妹还有其他的故事。
以下内容均摘自萌百。
最早的时候,木花咲耶姬和姐姐石长姬居住在富士山上,两姐妹是大山津见的女儿。木花咲耶姬比较了富士山和八岳的高度,因为八岳比富士山高,愤怒的木花咲耶姬就把八岳削掉了一部分,成为现在的样子。石长姬对这样的妹妹感到气愤,离开富士山移居到了八岳上。在两山比高的原作神话故事中,由此事,某个神(既有说法是八岳山神,也有说法是八岳山神的妹妹蓼科山神)流下的眼泪成为了诹访湖。
神武天皇的曾祖父琼琼杵尊在笠纱御前遇见了木花咲耶姬,被其美貌吸引,问明后表达了欲娶木花咲耶姬的想法,后者表示应询问父亲的意见。大山津见得知后很高兴,让大女儿石长姬送去礼物,但石长姬面相丑恶,琼琼杵尊将其退还,并与木花咲耶姬睡了一夜。大山津见对大女儿被退回这件事感到耻辱,并诅咒天皇将如木花般短命。因此到现在为止,一般天皇的寿命都不长。
后来,被天皇命令运去富士山把蓬莱之药烧掉的士兵们,除了岩笠都被木花咲耶姬所杀。木花咲耶姬欺骗岩笠和藤原妹红说士兵们是抢夺蓬莱之药自相残杀而死的,让他们两人将蓬莱之药改投入八岳销毁。
神话故事中没有明确指出两姐妹间的矛盾,但可以看出,咲耶姬美貌无比,但石长姬却相貌丑陋,二人性格也不合,咲耶姬性格恶劣,削八岳、杀士兵、欺骗岩笠与妹红……而石长姬虽着墨不多,但可知她心性较善,她们之间必然发生过许多波折。
时间不止,纷争不断,在这篇作品里,风神之湖,也就是诹访湖便是由石长姬的眼泪诞生的,而这眼泪中便蕴含着她对纷乱不止感到悲哀而落下的眼泪,“冰之妖精”就是从这样的情感诞生出来的,而在第二篇故事末尾诞生的众多妖精,包括那只无名妖精(大妖精),则是另一种感情,这感情来自露米娅。
露米娅——那时她还是一只妖精,生于鬼人战争的她,生来便处于黑暗之中,她来自无边的战场,那些由杀戮滋生的负面欲望。是她,告诉了琪露诺妖精的本质——妖精并不是无根而生的。
露米娅是位可怜又伟大的角色,她的定位与矜羯罗有些像,都是为了远方甘愿奉献自己,但与矜羯罗不一样的是,她的命运生来注定,她自出生起,便明白自己承担的重任,因此她一直驻足于那片战场,思考自己无谓的人生,直到琪露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猛然发现——她生命的意义并不只有如此。
我问她“内在”是什么,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将双手张开,像是要拥抱周围的一切。 我想了想,然后同样张手,抱住了她。 露米娅愣住了,说:“你这个笨蛋。” 我说:“说别人笨蛋的人才是笨蛋!”
露米娅大概在想,遇到这个笨蛋真是太好了吧?
从那天起,露米娅的生命就不再是为了命运,而是为了她,抱怨不再,而是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因此在战争的余波爆发后,她也从未抱怨过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默默奉献,反倒是琪露诺的作为引起了她的愤怒——我所遭受的一切,都只为了你的安好……
可她却眼睁睁,看着琪露诺在她面前消融,像是遇火的冰雪,希望被层层剥落,再度堕回最初的状态,没有目标,只有命运。
正是这件事,使她决定离开,“食人妖怪”的传说从此开始。
id=54601905
人类中的智者,说这是神怒降罚,于是他们举行了一场祭祀,将一名妖女捆在刑木上,架起干草,淋着脂油,用火把点燃,望以此平息神怒。 我厌恶火,因此没有靠近,但我远远地便发现,那妖女任由火焰攀燃,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些人类伏地参拜,却是神色平静——这可真是奇怪的场面,因为看起来,他们所参拜的神正是那名妖女。而他们的神正逐渐化为焦尸。
文中的这一段描述,原本是用于妹红的,但我觉得同样也适用于露米娅。
试想,在琪露诺寻找露米娅那么长的时间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为何唯独提起了这一段?因为这正是她所恐惧的事情——她害怕露米娅被抓走了,就像妹红一样,被折磨着,当她发现这场诡怪的祭祀时,她第一时间便想到的是露米娅,于是她心惊胆战地接近了……她舒了一口气……因为她看见她并不是露米娅……但这段画面,却在她心中烙印而下,挥之不去,直到千年后的现在,她仍清晰地记着妹红的表情。
况且,谁又知道这刑罚究竟有没有发生在露米娅身上呢?他们为什么认为,将“妖女”烧死,就能平息神怒呢?难道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吗?
“食人妖怪”之所以诞生,其实是为了创造一件武器——污秽,月都既为之愤怒,又对其恐惧的存在,月人们为了摆脱“寿命”,来到了月球,杜绝了一切污秽。而露米娅身为妖精,本身就是“污秽至极”的存在,而“食人妖怪”的行为,又使她的污秽更上一级。
第一次月面战争,在月夜见和绵月姐妹率领的月之军面前,紫率领的妖怪军完全不敌,败北。
最近我知道了不少有关月都的事情,我甚至亲自去了月球一趟——就是上次红魔馆的火箭,红魔馆的妖精女仆,我偷偷混进去了……于是我发现月球上确有妖精,而且是地狱妖精——死了那么多妖怪,也难怪会诞生地狱妖精。我也知道了,那次战争幻想乡输了,输得非常彻底,但我感觉她并没有输,她已经得到了她所想要的东西。
这句话的“她”暗指两个人,一是露米娅,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使妖精这个种族获得了重生;二是八云紫,她在月面战争之后,终于得到了大妖怪们的信服,在本作中,便指她制造的那件杀器——露米娅。正是因为露米娅这只妖精的出现,让月都的月人知道了妖精这种无比污秽的存在,进而有了在克劳恩皮丝来到月球后,她们对其无比忌惮的事情。
露米娅希望自己死后,一定要回到幻想乡,便是为了让琪露诺不再孤单,她对她最后的“眷恋”最终成为了无数妖精诞生的内核,这便是月篇,大妖精及众妖精的来源。
关于露米娅与琪露诺的故事,我安排了三次,琪露诺与三人的“再见”。
但无论我躲在哪儿,露米娅总能找到我,带着缭绕周身的黑雾,每当我听到树木被腐蚀的滋滋声时,我便该明白,是她回来了。
无论我复生在何处,我都会回到我死去的地方,而妹红便在那儿等着我,我总有一股恍惚,仿佛在那儿等待的人是我自己,而我则成为了露米娅。
我领着他,穿过丛密的森林,湍湍的流水,我感觉好像有什么蜻蜓似的飞虫从我耳边飞过,嗡嗡低语个不停,我拨开垂下的枝条,见到了波光粼粼的湖面,有个女孩正赤脚将涟漪点漾——我这才看清耳边的蜻蜓究竟是什么。
这三次“再见”,致敬的同样是《阿甘正传》,在电影中,珍妮数次离开阿甘,又数次回来,如果观察仔细的话,我们可以发现,每次珍妮横穿湖水回到阿甘面前时,所穿的都是白色的衣服。无论是二人还幼小时,在校车上穿的白色连衣裙;还是阿甘发表越战讲话时,所穿的那身仿佛“圣女”一般的服饰;还是阿甘捕虾产业大赚特赚之后,在老家割草,珍妮回来时穿的那身家常服。在阿甘面前,珍妮一直保持着清纯的模样,因为只有在阿甘面前,她才是自己。
在本作中,这三次“再见”也有其含义。
“孩子,有时死亡仅仅是为了再度开始。”老人声音渐远,“替老朽……向她道歉。”
可能很多读者都觉得这个老人出场得很突兀吧?其实在初稿中,对老人的身份除了“樱树”之外,还有更明显的暗示。
——余曾枕樱而眠,于杏月之望,弃之。
——余今还魂而返,为罔者之惑,解之。
前者化用自佐藤义清,即西行法师的诗句——願はくは花の下にて春死なん、そのきさらぎの望月のころ 我愿在春天的花下死去,就在那二月月圆之时,后者则是我自己按照剧情写的……然后感觉十分自卑,删了。
西行法师的这句道歉,需要了解一下佐藤义清的故事——佐藤义清之女,在东方中也就是西行寺幽幽子,在父亲出家之时抱住父亲的腿不让他走,被心意已决的义清踢倒在地。
如前面琪露诺回到妹红时的恍惚所暗示的,这里的场景便指露米娅(琪露诺)终于回到了琪露诺(大妖精)身边,西行法师道歉,是因为自己一意出家而伤害了女儿,他的道歉,也暗指露米娅对自己因一意孤行而伤害了琪露诺,感到歉意。
无论是大妖精,还是后来重生的“食人妖怪”露米娅,都让我联想到了《阿甘正传》结局中,阿甘时隔多年再次见到珍妮,而珍妮给了他新的希望——一个孩子。对于琪露诺来说,也许她更希望看见的就是如今无忧无虑,像个笨蛋的露米娅,而不是曾经那个背负着一切罪恶的她吧。
id=62476018
露米娅全身照……别看了,这张图就是张黑屏,不信自己按id去P站搜,真的有这图。
关于月篇,除了一些小细节,就只剩下妹红以及自杀实验的故事了。关于前者,我不知道各位是否思考过妹红在未习得妖术,只是一名拥有重生之力的普通人类时,在她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我也不作赘述,任凭君想象吧。而关于后者,咳咳……其实我在写这部分的时候,没想到加分项【危险的实验】来着,这部分其实也是在致敬《阿甘正传》,也就是上面提到的,阿甘莫名其妙就参与的反战发言,这里琪露诺也只是想知道“妖精究竟怎么才算真正死去”,却不经意引起了一场反贤者的热潮。
另外关于实验的内容,我觉得大部分人应该看得懂,就丢一点设定吧。
數百年前,帝不知怎么進入了永遠亭,并且与辉夜和永琳接触,她让人无法进入竹林,作为交换,永远亭要负责授予兔子智慧。——东方梦月抄
白莲被封印后,过了几百年,寺庙已变得非常荒废。——寅丸星 设定文档
梦殿大祀庙位于命莲寺墓地地下深处的建筑,通过地洞与墓地相连(也许就是琪露诺打出来的地洞),其原型是法隆寺梦殿,殿中安置圣德太子等身的观世音秘佛像。
在尸解完成之前掘开墓穴,尸解就无法完成,人就真的死去了。
旧作幽香是长发。
稗田阿未生活的时期,当时存在不少积极活跃以退治妖怪为生的人类,包括藤原妹红。
原ID已删除
第三篇,碑石。
这应当是最简单的一则故事了,在这段故事里,琪露诺终于开始思索起战争的本质,于是她又一次展开了实验,她作为一名“人类”,与一对老夫妇生活在人间之里。
作为最后一篇故事,我没有埋过多的暗示,但仍有一点,我觉得不能说得太直接,那就是老夫妇的死因。
奶奶卧床已有很长时间了,自从我来了后,奶奶的身体便在日渐恶化,她开始不断地咳嗽,渐渐四肢僵硬,难以行动,皮肤上生出红斑,昏睡的时间也愈加漫长,爷爷像是预兆到了什么,也不再接木雕的活儿,一直坐在床旁陪着她。
这是寒冷病的症状。
如果有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三个伏笔,一是老妇人与琪露诺见面时说的“可真冷啊,看给这孩子冻得”,二是壁炉中“依旧垂危”的火焰,三是落到琪露诺身边再次凝结的雪融水。
在《东方求闻史纪》中,阿求在写琪露诺时,便提到了“不要去摸她”,因为琪露诺的身体一直在散发着寒气,这就是老妇人死去的原因。
老夫妇二人与琪露诺朝夕相处数年,能坚持这么久,其实已很难得了。琪露诺本人并没有意识到她只是存在于人类附近,对他们而言便已经是个威胁,直到奶奶死去,她发现那滴被冻结的融水,才想通。但老夫妇俩,并没有因此拒绝她,如果说老奶奶是因为精神失常,那么爷爷从见到琪露诺起,便看出了她的身份,他为何没有拒绝奶奶的要求?
木屋的院子里,有一棵茁壮的树,木屋消失成为坟场之后,那里还是有一棵茁壮的树,只是树下多了三座墓碑,两座是老夫妇的,还有一座,正如琪露诺所说的,“这块墓碑并不是为我而立的”,它属于老夫妇的孩子。
爱与战争永远脱不开关系,这一点各位在许多电影中应该都有所领悟,琪露诺进行的人类观察实验,她讲述了三个年龄段的人类所做的事——小孩的恶作剧,少年的求婚和老人的遗念。这三段故事,其实都算是爱,区别只在于,它们分别是懵懂的爱,成熟的爱和沉淀的爱。
奶奶在临终之前恢复了意识。
“每个人都喜欢恶作剧,无论是小孩,少年,还是老人……或是你爷爷。”
这句话,其实暗示着奶奶也经历过人生的这三个阶段,但这人生中唯独缺了一份最重要的“爱的结晶”,也就是孩子的诞生,故事中所缺少的这个阶段便暗示着,夫妇俩,早年丧子。
奶奶无法承认事实,于是患上了精神病,她固执地认为她的孩子只是“走丢了”,所以她的双眼一直注视着孩子们,也因此,在那天晚上,她一眼便看到了独自一人的琪露诺。
爷爷将孩子的尸体埋在屋后的院子里,栽下了一棵树,因为他是一名木匠,他看着那棵树茁壮成长,就像看着自己孩子在长大,他想着,也许有一天,我就会用这棵树雕出他的样子。
村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老夫妇俩早年丧子,也知道奶奶的精神病,于是他们不让自己的孩子接近这间木屋,但他们却无法阻止爷爷的木雕对孩子的吸引,于是只能在傍晚“硬撵着他们的耳朵回家”,因而——
我曾想和他们聊聊,但大人看见我趴在窗口招手,总会露出诡怪的表情,而老人的视力可能不太好,他们能听见我的声音,却看不见我,只偶尔有小孩好奇地靠近,但没等我们说上话,他们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惧怕地跑开了。
琪露诺的出现,也许正是老夫妇俩最后的欣慰,也因此,他们不在意她妖精的身份,也能忍受她周身的寒气,把她真正当做自己的孩子。
我之所以要安排这种矛盾,便是要告诉琪露诺问题的答案——种族之间的矛盾并不是不可调节的,这其中的关键便是“恶作剧”,也就是“爱”。冰之妖精虽给两夫妇带来了死亡,但更多的是填补了他们生命的空缺。因此当奶奶坚持不住后,爷爷也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有个很著名的现象,叫做“笑面死者”,雪山中的遇难者,或者被冻死的人,死后通常会露出安详的微笑,对此现象,有人给出了十分科学的解释,但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解释,那便是“幻觉”,比如《卖火柴的小女孩》。
奶奶在死时,对着紧闭的门说出的那句话,爷爷冻僵的笑脸……谁又能说,他们是不是真的在死时看到了想要看到的人呢?这里是幻想乡,而幻想乡……没有常识。
后来再回到那里时,我发现那里已被改造成了墓地,一颗茁壮的树仍伫立着,十分惹眼,我走了一圈,在墓碑上找到了一些熟悉但看不懂的字。
夫妇俩,最终赢得了人里村民们的尊重,坟场的墓碑上的姓名便足以证明——琪露诺,她是不识字的,她只是看到过这些小字,而这些小字,便是老爷子所雕的木雕上的刻字。
妖精们无人理解琪露诺所经历的,只笨拙地重复着进行“恶作剧”,但我们可不是笨蛋妖精。
种族间有些隔阂也许永远也无法消除,但为何不尝试包容一下呢?
熔石,这一段严格意义上已不算是故事了吧(笑)。
全程不就是文文在撩妹吗(笑)。
实际上,“熔石”既指妖怪之山的火山爆发,亦指熔化了琪露诺的石头脑袋(笑)。
稍微提点东西,然后……
“全乡唯一去过外界的付丧神”,指堀川雷鼓抛弃了本体来到外界获得了新的魔力。
琪露诺的回忆,前面两句应该不用说,分别是后羿射日和嫦娥奔月,接着后面是诹访大战,圣白莲退治村纱水蜜时所制造的光船,即圣辇号,然后是藤原妹红受到木花咲耶姬蛊惑,将岩笠踹下山崖,得到了蓬莱之药。
这一段故事的作用,便是强调如今幻想乡既和平,又不和平的生活(笑),琪露诺曾经历过许多不公,许多失去,我所写给大家的,还有大家所仍不知晓的往事。但如今,她也已经安定下来了,妖怪与人类安然地居住在这个幻想乡之中。
琪露诺偶然(才怪)得到了一块石头,这才得以让这些往事公之众人,也许“他们其实并未多么感兴趣于幻想乡的历史,大多只是惊奇于冰之妖精悠久的过去罢了”,但至少,有这样的种子在他们心中埋下了。也许在将来某天某时某刻,他们会回忆起这一段故事,尔后唏嘘一番,更加珍惜今天的美好呢?
好,话至此足矣。
放图!
id=62510116
太阳花田,她们远远地便瞅见了,从边上小心翼翼地绕过,田中有少女打着阳伞,就像葵花向着太阳一样,注视着她们越行越远。
id=61990220
雾之湖,她们又回到了这里,她发现妖精们聚集了起来,正试图把那根一里长的冰凌雕刻成一根朝天竖着的中指,主持工程的是全乡唯一去过外界的付丧神。
右下角中指(小声)
id=66625100
id=64410446
id=64064281
id=67574824
id=66242835
id=70367985
id=64494858
传教文⑨啦(小声)